2020年1月20日星期一

【冲绳系列】第一篇——“姬百合平和祈念资料馆”Q & A

南岛成员与仲田晃子(说明员)以及若林千代教授(冲绳大学)
于姬百合平和祈念资料馆合影
照片提供:魏月萍 老师

日期 :9.6.2019(星期日)
地点:姬百合平和祈念资料馆
提问:南岛成员
回应:仲田晃子 (姬百合平和祈念资料馆 说明员)翻译(日-英):若林千代 (冲绳大学)
整理:张嘉嘉

*南岛成员以英语提问,经若林千代老师翻译成日语转达予仲田晃子女士。仲田女士回应后,再由若林老师翻译成英语转达予南岛成员,故以下问答记录是依据记录者的个人理解后所整理。

Q1:“姬百合平和祈念资料馆”的资金來自哪裡、有什么挑战?
A1:“姬百合平和祈念资料馆”每年有约五十万人次造访,所以主要是依靠门票收入来维持运作。我们联络了“冲绳岛战役”时期的生还者亲临本馆为访客讲解当时的情况,她们当时都是“冲绳师范学校女子部”和“冲绳县立第一高等女子学校”的学生,都是战争的幸存者。目前的挑战为大多数访客的父母辈甚至祖辈都未曾经历战争,因此讲解这段历史时,讲解员和访客间会有隔阂。

Q2:展览的内容是否会定期更换?
A2:明年,有的展区会改变展出的内容或形式,但是“幸存者的自述”和“战后”专区将会保留。



照片提供:张嘉嘉 

Q3:幸存者的精神状态如何、需不需要借助某種治疗?她们为何愿意再次回忆起那段创伤、愿意向大众述说?

A3:其实,很多的幸存者四十多年来从未谈及这段痛苦的过往。在之前,对于“姬百合”的叙述和形象,一直以来都是“他者”创造的。但是,唯有通过幸存者的自述,我们才能知道真相。

她们没有寻求辅导和治疗,而且每个人一开始都难以开口。但是,通过(幸存者)朋友之间的互相鼓励,她们才渐渐敞开心房,将以前在战场上的经历说出来。不过,这其中还有很多“未被言说”的部分。

对于她们(幸存者)来说,解说和叙述自己的战争记忆是非常艰难的,尤其,她们在回忆的同时也揭开了心底的伤口。她们(幸存者)在述说真实情况时会提到在战争亡故的朋友和同学,然而受难者的家属并不愿听见自己家人的死状、死因被描述出来。至今,仍有很多的幸存者以及受难者家属无法来到这里(姬百合平和祈念资料馆)。

Q4: 日本政府如何阐述当时的“解散命令”(activation act)?
A4:七十年代,冲绳岛“复归”(reversion)后,日本政府设立了“战争遗属抚恤金”。(抚恤金名称为记录者笼统的翻译)

战时,冲绳岛人和日军存在诸多冲突,但是,这项抚恤金背后的原理却是冲绳岛人民与日军政府合作作战。不过,很多领取抚恤金的遗属并不知道这个原理。


Q5:在战争期间,日本本岛的学生和冲绳岛的学生所经历的有何不同?本岛的陆战是否和冲绳的情况相同?

A5:冲绳岛是当时唯一一个动员学生投入战场的地区,在当时日本政府认为动员学生事自然不过的事。

Q6:冲绳岛实际的情况有收录在本地或本岛的课本当中吗?
A6: 中学课本对于战时冲绳岛的情况只是轻描淡写而已,但是有的学校会将这段历史加入教材当中。然而,长期接受官方历史的年轻一代未必能被说服。

到此参访的学生有九成来自日本本岛,有的学生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预习过冲绳的历史。


Q7: 博物馆是否有意出版幸存者的自述或整理成口述历史?

A7:大多数的幸存者自述已经记录下来。

Q8: 照片墙上的受难者照片下方都列明了她们的生卒年和死亡的原因,这是如何办到的?
A8:史实的部分需要我们的策展人向不同的幸存者交叉求证,比如说当幸存者在受访时提到某个人的时候,我们就会确认当时的天气如何。这样,在做交叉求证时才能有所依据。

没有评论:

发表评论